《长安三万里》之所以能在上映第二日就在豆瓣斩获超8分的好成绩,还在于影片塑造的多元且立体的人物形象。影片以高适晚年回忆,书写盛唐衰落景象。随着他与李白相交之谊的展开,那些为大唐飘逸风姿留下浓墨重彩的人物一一登场,并以散点透视的绘画手法点缀在大唐画卷上,各自演绎着自己的人生轶事。如此,《长安三万里》又好似一幅只属大唐的清明上河图。这种散点透视式的创作方式,赋予影片一种共时感,张旭、贺知章、吴道子、王维、杜甫等人汇聚一堂,更显大唐之盛。但所有人物无一例外的悲惨结局,又再一次突出了影片的历史性。这不禁让人感叹,只要诗在,长安就会在。纵然时间如过眼云烟,盛衰乃国有常事,华章看似东流之水,而凭借笔墨纸砚等媒介,历史不会被遗忘,文明也将接续长存。左衡以《“电影城主”的文化作用》为题介绍说,“中国电影走过了百余年的长路,现存最早的国片都有101年的年纪了,那些沧桑斑驳的胶片既需要安排好收存保藏其身躯的地方,也需要寻找到沉思升华其灵魂的空间。于前者,中国电影资料馆的北京、西安两库已经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于后者,中国电影人刚刚起步。仿佛一场因缘,电影以这样一种形式来到苏州,江南分馆时空节点的选择与主持其事的文化管理者与参与其中的电影人士,一点不亚于古人在建设经营一处园林时候的用心用情。”